本期连载:《铜钵盂——侨批局演义》 羊城晚报出版社 郭小东 著
这部长篇小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它描述的故事所展开的地域,有一个名字,叫做潮汕。它将潮汕第一次文学地敞现它全部的忧伤、焦虑和美丽的乡愁,把铜钵盂这个邮票大的地方,把潮汕邮寄给世界……
这个胡须六,本也是鸦片掮客。
这日,胡须六正在刷马,抬头便见丁贵从客栈大门出来:“这不是丁掌柜丁东家吗?”胡须六的大嗓门把丁贵吓了一跳。丁贵四处张望,寻找招呼他的人,见是胡须六在喊他,一时怔住了。这马六怎么当了捕快了?他心中咯噔一下。这几日陪主人周季礼在街上逛地摊,行遍了烟桥的大街小巷,深屋大宅,没有少遇见这些捕快,他并不在意,知道他们在抓捕乱党。乱党太可恶,把世界搅得不安宁,给朝廷添乱。丁贵对乱党并无好印象,但没想到马六当了捕快,还是个捕头。
这胡须六,正是成田乡上马氏家人,祖上是光德里的长工佃户。胡须六少时在光德里私塾上过几天学,粗通文墨,15岁便去做了那种叫“吃淡水”的水客。这种水客,无须出洋,只在乡镇之间往来,承收“洋水客”从国外带回的批银,再分送给乡镇里的批脚,由批脚们逐家逐户送批。他把批脚们送回的“回批”清点复制汇总,再上呈给“洋水客”。
这份工作不甚复杂,但必须心细殷勤。做了两三年,胡须六见“鸦片掮客”更合自己心性,经人介绍,便去做了鸦片掮客。做了几年掮客,发了点小财,岂知一次跟人从缅甸往虎门“背烟”,在云南一个叫孟佬的地方,让官军打了,丢了烟土,捡了一条小命回来。把原来发的小财也丢得精光,只能回到光德里打短工,做些舂米挑担的杂役。眼看到了成家的时候,依然光棍。经马郑氏作保荐给县衙,做了快手,好歹也算成了一名书吏,有一份固定的饷银,勉强供奉家用。
这胡须六在光德里做短工时,免不了常到御宝行来,从丁贵这里取些珍玩,让马郑氏把眼。有时马郑氏也拿些古玩,让丁贵、周季礼鉴品。丁贵每次都会打赏几枚碎银给胡须六,胡须六很是感激。
胡须六见到丁贵,如见到恩人一般。寒暄几句之后,胡须六忽然神秘地问丁贵:“掌柜何事来烟桥?”他觉得奇怪。
丁贵连忙说来龙去脉,关于名帖《箜篌引》。胡须六知是宝物,却不知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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