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山海经》的《海外北经》载:“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大荒北经》又载:“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成都载天。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后土生信,信生夸父。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将饮河而不足也,将走大泽,未至,死于此。”
这是《山海经》有关夸父的两则记录,说的是同一件事:一个叫夸父的人,立志要追赶太阳,赶上太阳后,热得焦渴难耐,于是饮于黄河、渭河,河水都喝干了,仍不能解渴,又欲北饮大泽之水,结果尚未到达就渴死了。
这是中国古代一则很有名的 神话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在中国的大地上,东南西北各地也有许多关于夸父的遗迹留存,如我的家乡甘肃泾川县,城东二里许就有两座小山名为“振履堆”,据说就是夸父追日歇息时,拍打两只鞋子的尘土而堆成的。
但长久以来,我却对其有别样的思考,说出来和朋友共享。
思考之一:“夸父逐日”的真相:
首先我们要知道,“夸父”不是一个人,上面的两则故事讲,夸父因追赶太阳而渴死了,但《山海经·大荒北经》又说他在那次著名的“涿鹿之战”中因帮助蚩尤作乱,而被黄帝的臣子应龙所杀(“应龙已杀蚩尤,又杀夸父”),《大荒东经》也说:“应龙杀蚩尤与夸父”。可见“夸父”不是一个人,茅盾先生和一些学者认为:“夸父”不仅是人名,也是一个部族的名称。这个见解无疑是十分正确的——因为史籍记载的上古时代,人名和部落名常常是混用的,一个人名常常代表一个部族,一个国家,而一个部族,一个国家的人又常常都叫同一个名字,如说彭祖长寿800年,而实际是彭祖立国800年,这其中一定会有许多位叫“彭祖”的人或首领。
肯定这一点是十分重要的,它说明“夸父逐日”故事的背后,应该是一个部族的迁陡史,是夸父部族一次大迁陡传说的变异。
在上古洪荒时代,部族的迁陡主要有两种原因,一是逐水草而居,沿着水草茂盛的方向缓慢的移动。另一个则是部族间的战争失利,不得不逼动迁移,常常表现为紧张仓促。我以为夸父族的迁陡主要是因为后者,他们的首领带领部族参加了蚩尤的造反战争而被黄帝打败,受到了残酷镇压,《大荒南经》载:“蚩尤为黄帝所得,械而杀之,已摘其械,化而为树”,是说:蚩尤受刑时还带着镣铐,死后才被解除下来,化为了枫树。夸父族的首领“夸父”被杀后,部族不得不逼迫仓皇迁陡,因而“与日逐走”。
思考之二:“夸父逐日”的信念
《海外北经》说“夸父与日逐走”,《大荒北经》说“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两条记载都说“夸父”和夸父族是跟着太阳走的。那么为什么夸父族在迁陡过程中要追着太阳走呢?这源于他们的一个虔诚的信念和对祖先的景仰!
《大荒北经》说“后土生信,信生夸父”.而这个“后土”正是炎帝的子孙(《海内经》:“炎帝之妻…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生共工,共工生后土…”),所以,夸父族也就是炎帝的苗裔。而炎帝又是太阳神,自然就成了子孙们心目中的保护神,在平日已是顶礼膜拜,何况到了国难当头的灭族之日,本能想到的自然是向着祖先的方向奔逃,以求得祖先的庇护。这也是“夸父逐日”最原初的信念——太阳神崇拜!
(有种普遍被采用的记载,称“涿鹿之战”是黄帝联合炎帝共同对蚩尤的战争。但也有史证明,在此之前,炎、黄之间曾有“阪泉之战”——《列子·黄帝篇》:“黄帝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许多迹象表明,这次战争炎帝是失败者,被迫退到了南方,炎、黄两部落已成仇雠——再则,反黄帝的另一方蚩尤、夸父等大都是炎帝的后裔和部属,三苗则是黄帝的叛逆,,因而炎帝是不可能参加炎、黄联合阵线而讨阀蚩尤一方的——这也更符合华夏民族喜欢“内斗”的行事传统。今取其说。)
思考之三:“夸父逐日”的方向
读了思考之二,就比较容易理解“夸父”追赶太阳,或曰夸父族迁陡路线,究经走的是那个方向的问题。
《海外北经》只说“夸父与日逐走”,没有说方向。《大荒北经》却说“夸父不量力,欲追日景,逮之于禺谷”,“禺谷”据说是太阳落山的地方,那么就是向西了!以后的一些解读便都认为夸父是向西追赶太阳的。其实,这是一个常识性的误解。
现代人知道地球是绕着太阳转的,无所谓“方向”。但上古时期的人类从自身的经验出发,确实认为太阳是“东升西落”的,以至于我们现在还这样称谓。那么“夸父逐日”那个方向最能代表太阳的方位?也就是说一般人意识中那里是太阳的“家”?比如说现在有句流行歌词,很有些夸父族人对太阳的蕴涵,唱:……大山的子孙哟,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 乍一听,你最初的意识是:东边的太阳,还是西边的太阳?答案自然是东边的太阳了!尽管每天日落日出,人们还是以为初升的方向才是太阳的代表,要么怎么说:东方红,太阳升呢!
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夸父”追赶太阳,或者夸父族投奔祖先的迁陡方向,只能是朝着太阳升起的东方“逐走”,而非相反的西向。只是到了《山海经》成书的年代(约在战国时期),由于传流的时间过于久远而变了样子,加入了后人(对战国人来说仍是前人)的主观想象,以为“欲追日景”,必然是向西,才变成了“逮之于禺谷”的说法。
思考之四:“夸父逐日”的结局
我们知道蚩尤与黄帝大战是在“涿鹿之野”,也就是现在的河北,《路史》又载:“传战执尤于中冀而殊之,爰谓之解”,是说黄帝在冀州中部捉住了蚩尤,砍了他的头,使其身首异处,是谓之“解”,其地即现在的山西解县。夸父族即然也参加了这次战争,不管怎么调配布防,都不会离开中原太远。战争失败,首领被杀,夸父族人便是从战争失败之地,开始向着太阳升起的东方一路迁陡逃亡的。不久,又为了“北饮大泽”(一定是遇到了难以愈越的障碍),转而向北,终于消失在了东方的大地上,《山海经》便将其归结为“道渴而死”。
但我以为夸父族并没有在这次劫难中灭亡,(当然不排除在迁陡的过程中有首领因各种原因而丧命的可能)。他们很幸运的生存了下来,并创造了另一片灿烂的文明。
打开世界地图看一下,夸父族从“涿鹿之战”的今河北、山西一带出发迁陡,先是向东,继而向北,只能进入到亚州的东北部,沿着这个方向,他们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穿过阿留申群岛或白令海峡,进入美洲,从而创造了璀丽的“玛雅文化”和“印加文化”。
关于远古时期阿留申群岛和白令海峡可能尚连接在一起的地理变迁及“玛雅文明”、“印加文明”和“中华文明”诸多相似的比较对照以及其源渊,别的学者和朋友谈得够多得了,你只要点击一下“玛雅”、“印加”或“扶桑”等条目,就会看到连篇累牍的材料,无须再说什么。我和诸君不同的思考是:他们大多认为是“殷人东渡太平洋”,而我则认为是黄帝时代的夸父族东迁美洲,将其历史提前了约一千多年。除了以上所讲外,再补充几点理由:
1、“涿鹿之战”后,胜利者对失败者采取了高压政策,除镇压了他们的首领外,还将蚩尤的部众“三苗”族放逐到西南,并严加管束,直到尧时还在征讨(《帝王世纪集校》:“诸候有苗氐,处南蛮而不服,尧征而克之于丹水之浦”)。而夸父族则选择了“逐日”逃亡,不是为了躲避杀身之祸,谁又会长途爬涉,远度重洋,进入无人之域呢?这是夸父东迁的原动力。按《山海经》所载,位于聂耳东的夸父国,又名博父国,史家考证正是今日的堪察加半岛,应是夸父东迁的中途停留地。美洲对当时的夸父族来说,正所谓:山穷水尽觅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2、夸父族是炎帝的后裔,因而崇拜太阳神,而玛雅人也崇拜太阳神,其崇拜仪式近乎狂热。
3、《大荒北经》说:“大荒之中…有人珥两黄蛇,把两黄蛇,名曰夸父。”是说夸父族以蛇为图腾,而“玛雅人”和“印加人”都有蛇崇拜的习俗,并将蛇神化为有翅膀的飞蛇,名为“羽蛇”,设庙供奉。
4、如果说是“殷人东渡太平洋”,那么殷人有更高度的文化--“甲骨文”,而这在美洲文化中并没有任何痕迹出现。事实说明东渡太平洋的只能是更早期的东方文明或华夏文明。
小结:
美洲大陆没有新、旧石器时期的物证出现,凭空就出现了十分类似东方文明,特别类似“中华文明”的“玛雅文明”和“印加文明”,西方学者不敢,也不愿正视这一史前大融合的现实,惊呼美洲文明是“外星文明”。而作为“中华文明”却不能不勇敢面对这一事实,还原历史一个本来面目——即距今约4600余年前,处于农耕文明发达时期的黄帝时代,炎帝的一支后裔夸父族为躲避战乱迫害而“逐日”东迁美洲,成为了“美洲文明”的主要创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