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医生误诊的悲剧不仅仅是在今天才有,要知道,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梁启超也被误诊过呢!不过,关于梁启超被割错肾的真相,至今还有很大争议。那么真相到底如何呢?本期就来八一八这段历史八卦。
简介
姓名:梁启超
生卒年:1873年2月23日-1929年1月19日
最出名的事儿:戊戌变法领袖之一
人物简介:中国近代史上著名的政治活动家、启蒙思想家、资产阶级宣传家、教育家、史学家和文学家、学者
医疗事故被当成“最高机密”封存
1926年3月,国学大师梁启超因尿血症状,在协和医院手术切除了右肾。然而,他的手术却引发了一场大讨论。
关于梁启超被割错肾的真相,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因尿血病住院检查时发现右肾有黑点,医生诊断后,误以为他的右肾生瘤,于是便做了割去右肾的手术,但右肾取出后,发现并无肿瘤。但病确确实实是在右肾,只是不至于割掉而已。
还有一种说法是,手术值班护士在用碘酒标手术位置时弄错了,本来该切除的是左肾却标成了右肾。事件发生后,徐志摩和陈西滢等文人的指责、梁启超本人对医院的袒护、当事医院北京协和医院的沉默等等,让这一事件更加谜团重重。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
费慰梅的《梁思成与林徽因》一书,成了很多人考察当年真相的依据之一。按照费慰梅的说法,直到梁启超逝世40年以后的1971年,梁思成才从他的家庭医生那里得知其父早逝的真相:“鉴于梁启超的知名度、协和医学院著名的外科教授刘博士被指定来做这肾切除手术。当时的情况不久以后由参加手术的两位实习医生秘密讲述出来。据他们说,在病人被推进手术室以后,值班护士就用碘在肚皮上标错了地方。刘博士就进行了手术(切除那健康的肾),而没有仔细核对一下挂在手术台旁边的X光片。这一悲惨的错误在手术之后立即就发现了,但是由于协和的名声攸关,被当成‘最高机密’保守起来。”
而梁启超本人在事发后,鉴于外界争议太大,出于对维护西医的考虑,他写了一份英文声明,题目是《我的病与协和医院》,至今保存在病案中。声明后来被翻译成中文,发表在《晨报》上。他写道:“右肾是否一定要割,这是医学上的问题,我们门外汉无从判断。据当时的诊查结果,罪在右肾,断无可疑。”
对于梁启超的这份声明,外科医生李清晨认为,这是不能作为证据的。协和把这份声明收藏到病案里,弄得有点像病家得了私下赔偿不追究事故责任的承诺一样。而我们知道,梁启超发这份声明,更大程度上还是出于保护西医的角度来考虑,不希望因为他这一事件而阻碍了西医在中国的传播,让国人误解西医。但这对我们后人弄清事情真相是没有帮助的。
但根据梁启超弟弟梁仲策发表于1926年5月29日《晨报副刊》的《病院笔记》来看,医生和梁家家属手术前都知道要切的是右肾。当时,梁启超之弟梁仲策问主治医生:“不一定是癌吧?”医生答:“不一定不是癌。”再问:“怎么治?”再答:“全部割除。”
手术后解剖此肾,果见其中有一大如樱桃的黑点,但却不是癌症。要命的是,病人尿中依然带血,且检查不出病源所在,于是复诊为“无理由之出血症”。此后梁启超于4月12日出院,在医院计35天。
后来有学者评价称,这段民国医疗事故最可悲的地方在于,梁任公一心为之辩护,而协和医院却屡缄其口,在大家想要真相的时候选择了沉默,甚至有利用梁任公信任西医的嫌疑。坚信西医,却死在了西医的刀下,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哀。
割掉一个肾,对病人生活影响不大
广东省第二医院肾内科主任医师、教授吴锡信说,一个人若是割掉一个肾,肯定对生活和健康有影响。但这种影响,总的来说不至于造成病人死亡。
一般来说,一个肾也能维持机体的正常功能。如果剩下的这一个肾完全正常的话,那么对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因为有一个肾就完全能维持一个人的肾排泄和分泌功能,一个肾是可以正常生活的。割掉一个肾后,病人不至于很快死掉。如果健康的肾功能在10%以上,病人还是可以活很多年的。就算肾一点功能都没有了,也能通过血液透析来延续生命,甚至能延续很长时间。
但因为肾能起到泌尿的作用,也就是排毒、维持机体稳态的作用。正常状态下单肾没有问题,而一旦人体出了点什么状况,单肾可能就忙不过来了。所以,割掉一个肾,对人肯定会有影响的。
尿血和X光发现黑点,不能因此判断肾上有瘤
吴主任认为,X光发现到的黑点,能代表很多问题,可以是肾结石、囊肿、囊腔里面有水、肾肿瘤等多种情况。这个黑点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在现代医学中,此时还须继续做B超、造影、CT等来确诊。而在上世纪20年代,这些能可靠确诊病人肿瘤的现代医学仪器还没有使用。
吴主任说,血尿的原因也很多,肾结石、肾肿瘤、肾炎、泌尿系统的感染等,都可能引起血尿。不能因为血尿和黑点来判定任何东西。血尿的范围比较大,我们应首先分析病因是来自肾脏的,还是肾脏下面的。血尿的病变有十几种甚至二十几种。
肾上有瘤不一定要割掉
肾上有瘤了就一定要割掉吗?吴主任说,不一定,要看是什么肿瘤。良性肿瘤不必割掉,应定期观察。如果长得很大,影响了肾脏或者其他组织,或者压迫到了其他脏器,这时候才需要割掉。另外,肾癌也必须割掉。
目前,X线造影术为诊断肾癌的主要手段。X光发现肾上有可疑黑点后,还须做进一步检查,B超、CT、造影等。不推荐穿刺活检和肾血管造影对肾癌的诊断,二者不能作为常规检查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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