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到了元代,由于外族入侵的领导,书法文化也出现了低迷状态,很多文人们都很小心地听从朝廷对于文化的安排,个别人想写字时,只能偷偷地回家点灯书写。后来,在赵孟頫的带动下,对书法进行复古,尤其是以魏晋为师,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但是,作为复古来说,赵孟頫功不可没,不仅继承了王羲之书法的形与神,更为重要的是把人们对书法的学习、继承向前推进了一大步,这是他的贡献。而要说书法艺术的表现和创新,则是杨维桢。
杨维桢是元末明初的文学家、书法家、画家,自幼聪慧,过目不忘,性格耿直,官至建德路总管府推官,由于看不惯官场的争斗,多次拒绝入朝为官,后以声色自娱,沉浸于他所喜爱的诗词和书画中,由此也引来了很多文人墨客的登门拜访,可谓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就书法来说,杨维桢的传世墨迹并不是很多,大约为10件左右,如《鬻字窝铭》、《真镜庵募缘疏》、《梦游海棠城记》等。这些作品大都是他在50岁以后所写,风格几近一致。
就书法艺术来说,杨维桢可谓是一位开拓者和创新者,他的作品章法奇特,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匠心独具。在作品的空间里,孕育出令人想象的丰富内容,所有的字东倒西歪,凌乱不堪,粗细相间,让观者琢磨不透。但是,我们仔细查看并对照他的生平,它却是杨维桢真实性格的写照。
杨维桢的书法打破了前人对章法形式、用笔、字形的安排,个性面貌十足,自我风格特征十分明显。他擅长于行书、草书,在用笔上整合了篆书、隶书、章草的笔法和笔意,书写时时而中锋正统,时而侧锋险绝,时而自然流畅,时而阻梗难出,作品中时见"二王"性情,又略见远古苍茫,正如明代诗人、书法家吴宽所说:"如大将班师,三军奏凯,破斧缺析,倒载而归。"
赵孟頫书法以平和、秀美、曲雅为胜,而杨维桢与此形成了鲜明对比,打破了人们对常规书法的认识,超逸放浪,险绝奇特,实际上这正是他书学思想和人格性情的真实写照。他在书写中不计工拙,不遵前法,而是在自己消化理解前人笔法成熟的情况下,自如发挥。正如他在官场上的性格一样,放浪不羁,我行我素,他认为,评诗之品无异于人品,书画品格亦无异于人品也。因此,他的书法是放浪的,犹如般钢屈铁,线条遒迈如古松虬曲,让人但见金戈铁马,纵横驰骋,惊心动魄。
杨维桢所开创的书法艺术,为后来者在书写上提供了可参考、借鉴的思想境界,学习时未必要按照他的范式来临摹,而是要以章法、用笔以及对前人经典作品的完全通会下,用自己的性情写出具有个性面目的书法作品才是学习的真正意义。
注:文中插图均为杨维桢书法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