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任山东省省长、山东省省主席的张宗昌人称“三不知”将军,即兵不知有多少,钱不知有多少,姨太太不知有多少。而他自己简直是治愈系诗人。
张宗昌生于农历正月十五,由于这一天是上元节,又称灯节,而民间有“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这一说法,因此给张宗昌起了个小名叫“灯官”。张宗昌幼时曾接受短暂的私塾教育,为后来张宗昌能读书、写字打下了基础。
少年时代的张宗昌,经常衣食无着,饱尝挨饿受冻之苦。为了度日糊口,张宗昌放过牛,当过放铳手、酒计等。痛苦不堪的童年生活既让他过早地饱尝了人间的冰凉,又磨练了他的意志,增强、提高了他对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1897年,胶东一带又遇荒年,民不聊生,张宗昌逃荒关外。在东北流荡期间,他打过零工,扛过长活,给老财家放过牧。
1921年他投靠张作霖。由于人多枪多,张宗昌的军费开支庞大,虽然张作霖不断从奉天拨款资助,也是入不敷出,无奈,张宗昌便在自己辖区内让士兵种植鸦片,弥补不足。这事引起奉军各部不满,要求张作霖遣散这支队伍。加之张宗昌的部队一向匪气极重,声誉甚差,张作霖便有心裁撤。1923年秋,张作霖趁陆军各部演习,派出校阅委员郭松龄到张宗昌第三旅,视察张部的演习情况,名为校阅演习,实则伺机遣散。
演习过程相当苛刻,张部士兵爬冰卧雪被折磨得够呛。张宗昌躲到一边发牢骚,骂道:“他妈的,这是哪个龟孙子的计划,弄得我们这样。”正在骂时,郭松龄突然推门进来,听到骂声就质问张说:“你在骂谁?!”
张宗昌打个哈哈,说:“这是我的口头语,并没有指骂任何人。”郭大发雷霆,指着张的鼻梁骂道:“我×你妈!这也是我的口头语!”
只见张宗昌脸色由红变黑,从炕上一翻身跳了下来,道:“郭大二爷,你×俺妈,你就是俺的亲爸爸,还有什么说的。”郭松龄比张宗昌还小了两岁,张宗昌竟称之为“爸爸”。这种急智,还得配上过人的厚脸皮才行。一场风波化为乌有。郭反而对张有了好印象。认为他能容人,自然校阅完毕,回奉天讲了不少好话,裁撤之议遂息。于是,张作霖对张宗昌大加宠爱,立即把他从吉林调到沈阳,并将张宗昌部改为奉天陆军第三个旅,下辖四个团。
张宗昌在济南期间最重要的文化功绩是主持合并组建了新的山东大学。张宗昌觉得自己既然身为孔圣人的父母官,不带点斯文,枉来山东一趟。于是,现场拜师学艺。一番苦练之后,功力大进,不久便出版一本诗集,分送诸友同好。以下节选自张宗昌诗集:
《笑刘邦》听说项羽力拔山,吓得刘邦就要窜。不是俺家小张良,奶奶(的)早已回沛县。
《俺也写个大风歌》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巨鲸兮吞扶桑。
《游泰山》远看泰山黑糊糊,上头细来下头粗。如把泰山倒过来,下头细来上头粗。
《咏闪电》忽见天上一火镰,疑是玉皇要抽烟。如果玉皇不抽烟,为何又是一火镰?
《大明湖》大明湖, 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达。
《游蓬莱阁》好个蓬莱阁,他妈真不错。神仙能到的,俺也坐一坐。靠窗摆下酒,对海唱高歌。来来猜几拳,舅子怕喝多!
《下雪》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啊筛石灰。
《 游趵突泉》 趵突泉,泉趵突,三个眼子一般粗,三股水,光咕嘟。咕嘟咕嘟光咕嘟。
《雪日大便》大雪纷纷下,乌鸦啃树皮。风吹屁股冷,不如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