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话的清末狂儒辜鸿铭。
1.“辫帅”张勋67岁生日时,辜鸿铭特意为他挥毫赠送一副寿联,上书14个字: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这本是苏东坡送给好友刘景文的诗句。期望他不要懈怠失望,要珍惜剩下的好时光。可到了辜鸿铭这里,却别有新意。
辜鸿铭曾故作神秘地问胡适我的这副对联有什么含意。胡适笑答:“‘残菊犹有傲霜枝’,当然是指张大帅和您老的辫子了。但不知‘擎雨盖’是指什么?”辜鸿铭答:“‘擎雨盖’就是清朝的大帽子。”
2.辜鸿铭在英国读书时,每年冬季,都不忘备酒馔,行跪拜大礼,遥祭祖先。房东太太看着奇怪,问他:“你的祖先何时来吃祭品呢?”
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就在贵国的祖先嗅到你们所奉献的鲜花之香的时候。”
3.辜鸿铭在北京大学任教,梳着小辫走进课堂,学生们一片大笑,辜说:“诸君笑我,无非是因为我的辫子,但我头上的辫子是有形的,你们脑袋中的辫子却是无形的。”遂一片静默。
4.辜鸿铭写的一条英国谚语,曾被收进了英国不列颠辞典。其内容是:“银行家是这样的人——当天气晴朗时,硬把雨伞借给你;阴天下雨的时候,又凶巴巴地要将伞收回去。”英国不列颠辞典出版于1894年,这个谚语词条署名AmoyNuo,即厦门辜之译音(辜鸿铭是厦门人)
5.日本首相伊藤博文访华时,曾会晤辜鸿铭,名为请教孔孟学说,却语含讥诮不屑:“先生留学欧美,精通西学,岂不知孔子之教能行于数千年前,而不能行于当今吗?”
辜鸿铭笑道:“孔子之道,就好比数学之加减乘除,三三得九即三三得九,虽数千年而不变。贵国如果没有孔子之教,焉能有今日?”
不待对方发话,他又接着说,“不过,今天的数学倒是已经改良了。比如说,我国借款于贵国,本来三三得九,不料只得三三得七;到了还款时,竟已是三三得十一!你以为如何?!”
伊藤博文大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