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助瓦岗大破杨林一字长蛇阵
众人正吃酒之间,忽听探子来报:“不好了!今有山东节度使唐璧,临阳关总兵尚师徒,红泥关总兵新文礼,各带兵马十万,分别在东、南、北门安营扎寨;又有靠山王杨林,率领十二家太保,领十万人马,离瓦岗寨只有一百里了。”
徐茂公为程咬金献上退 程咬金听说大喜,便领众将浩浩荡荡出了南门。尚师徒闻报,全身披挂,带了十万大兵出营。
徐茂公道:“将军恐怕忘记了吧:往日将军奉韩擒虎将令,征讨南阳伍云召。将军若胜了还好,若吃了败仗,二罪俱发。况且目下盗贼众多,将军出兵在外,倘令盗贼有机可趁,偷袭临阳,将军岂不是得不偿失?就是新文礼出兵,也有些不便。”尚师徒闻言,恍然大悟,随即回至营中,知会新文礼,二人连夜拔寨,各自领兵回去了。
次日,靠山王杨林兵至瓦岗西门,安了寨。山东节度使唐璧前来拜见,杨林遣唐璧前去捉拿秦琼。唐璧得令,抵关讨战,要秦琼答话。 秦琼一马来到阵前,向唐璧欠身行礼。唐璧道:“秦琼,本帅从前待你也不薄,今日杨林要我拿你,你若念我平日待你之恩,自己绑了同我去罢。”秦琼道:“末将若让将军拿去,只怕众朋友不服。况且当今炀帝无道,天下大乱。当此之际,正是英雄得势之时,元帅不如改天年,立国号,只恐杨林不容。”秦琼道:“不妨,他若有犯元帅,瓦岗必发兵相救。”唐璧道:“本帅今日听你一言,退兵自立。他日若有危难,你等必须相助。”秦琼道:“这个自然。”当下唐璧回至营中,吩咐大小将官起兵拔寨,回到山东。
杨林坐在帐中,忽闻唐璧回了山东,大怒不止,忙披挂上马,率领十二太保和大小众将,追杀过去。秦琼在城上看见杨林率兵下去,料定必是追赶唐璧,回转来去杀秦琼。秦琼等众将见杨林回兵,连忙退回城中。杨林见状,吩咐士兵重又去追唐璧。秦琼等人在城上看见,复又呐喊出城。几次三番,杨林气得七窍生烟,遂收兵回城,同十二太保摆下一个阵,名为“一字长蛇阵”,围困瓦岗寨。
瓦岗众将在城上见杨林摆下一个阵势,皆不认识,便问军师道:“此为何阵?”徐茂公道:“此乃‘一字长蛇阵’。若击首,其尾则应;若击尾,其首则应;若击其腰。”秦琼道:“不知何人能敌得杨林,破得此阵?”徐茂公道:“现只有幽州罗成可破此阵。”秦琼闻言,只得应允。
徐茂公叫来王伯当,吩咐他前去燕山,请来罗成。
王伯当出了城门,直奔燕山而去。到了燕山,王伯当入城,在帅府左侧寻了间旅馆住下,向店主人打听道:“罗元帅的公子可在府中么?”店主人道:“因边外有突厥来犯,罗元帅令公子领兵出关去了。”王伯当听说,只得在店中住下,日日出城查看。这日正坐在店门口,忽见一队兵马敲锣打鼓走了过去,王伯当忙问店主人道:“这是何人?做什么的?”店主人道:“早上帅府中有报来说,罗公子大破番兵,得胜回兵了。”王伯当一听,忙来到城门口,寻了个僻静处等候,只见一队队兵马走过,罗成和几个家将在后面压阵。王伯当打了一声呼哨,罗成看见,吩咐家将先回帅府报信,自己跳下马来,和王伯当行了礼。
王伯当将杨林摆长蛇阵一事告知,请罗成前去破阵。罗成闻言道:“此乃谋反之事,我父亲断不肯答应,如何是好?待我回去和母亲商量商量,你先回旅馆休息。”王伯当答应一声,回旅馆住下。罗成回到家中,见了母亲,叫声:“母亲,好笑得很,我表兄在瓦岗寨被杨林用长蛇阵围住,让我前去救他。”罗夫人一听,立即落泪道:“这可如何是好?杨林那老贼杀了你舅舅,如今又要害你表兄,我们秦家岂不是无后了!”罗成听说,连忙附在母亲耳边说了一番话,罗夫人点头应允。 罗夫人坐在屋内,只听云板一响,便大哭起来。罗公进了房内,忙问怎么回事。罗夫人道:“当日怀孕的时候,曾替孩儿许愿,要上武当山进香。时间一长,倒忘了。昨日梦见神灵发怒,要杀我儿。”罗公一听,忙说:“那明日即差人前去进香。”罗夫人道:“须得孩儿自行前往,方可打动神灵。”罗公依允,令仆人打点香烛祭品。
次日,罗成别了父亲,骑马径出帅府,到旅馆去会王伯当。二人快马起行,不一日来到瓦岗寨,只见许多兵马将城池团团围住。罗成叫声:“伯当兄,你在此等一等,待我杀入阵去,你可乘乱入城,告知众兄弟。”王伯当应允。杨林大怒,举囚龙棒劈面打来。罗成使开罗家枪,如银龙出水,猛虎离山。二人大战十余回合,忽闻四面呐喊声起,原来是程咬金率众将杀了进来。杨林见状,心中一慌,囚龙棒略慢了一慢,被罗成“刷”的一枪,刺中左臂。杨林大叫一声,回马便走。到得营中,杨林收拾了残兵,正欲再去攻打瓦岗寨,却有圣旨到来,说海外刘留王起兵,令杨林回登州镇守。杨林无奈,只得上本保举潼关总兵魏文通攻打瓦岗寨,自己回了登州。
程咬金同众将邀请罗成回营庆贺,罗成怕父亲发觉,连夜赶回燕山。